惊鹊枝

U R beautiful and Im insane

【何焉悦色】少年之下

完蛋了。

缠在呼吸里的感觉酥酥麻麻的,淡淡漫上四肢百骸,扼住了咽喉,细碎的触感是血脉偾伥的脉搏。

title:少年之下

couple:焉栩嘉x何洛洛

tag:半现实

焉栩嘉知道做一个未成年的好处就在于说的话都没人会认真去曲解,即使已经快相当于踩在了十七和十八的交界关头,快一八五的身高加上低音炮,忽略掉那张过分少年感的脸,扯出去说是二十多估计也有人信。

他会充分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,在玩的时候满脸不谙世事的天真,而后再甩出一记绝杀在狼人杀午夜场中一举制胜。

“怎么你又是狼啊嘉嘉?”

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笑眼弯弯,侧着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舒吐气息,眼睑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像润了层金。

“我比较危险。”正襟危坐后又看过去,佯装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,特意加重了语调末梢,看起来像十七岁的小孩特有的孩子气与大人气一阵胡搅蛮缠。

“……噢。”

“可是你玩狼真的很厉害啊,都不会觉得是你。”软软的语气,下意识靠过来时明黄色的卫衣蹭上冰淇淋色的一角。

“太不会想着刻意去防备你这样的小孩子,毕竟是小孩子嘛,疑心不会太重的。”

……是吗?

别过头去,目光淡淡的,闪了闪又归复平静。

可能是吧。

-
总是说焉栩嘉是小孩子的小孩子叫何洛洛,前些日子刚迈过成人礼的门槛,只比小孩子大了四个半月。

严格意义上来讲,焉栩嘉觉得自己还比何洛洛老成一些。

明黄色卫衣足够小孩子气了,搭在他单薄的肩膀上晃荡显得一派空落落,再搭上那张干净的脸,澄澈得像西湖蒙蒙烟雨的眼神,十八当成十六来使还差不多。

尤其是洗完澡后小指勾在袖口里,刘海软软地散在额前,嘟哝着“嘉嘉不要再揉我头啦”,放下手头边的东西后又硬揪着那几厘米的身高差摸回来。

焉栩嘉一把拽住他的手腕,低低隐忍笑意:“你才是小孩子吧何洛洛,多大了?”

“明明比你大四个月,小弟弟。”不甘示弱的语气洒落在空气里,他早已下了孩童的岛屿,留下小孩在象牙塔上独自一人被海浪舔个满怀。

他又正了正语气,故弄玄虚地咳了几声,焉栩嘉松开他,抱着好整以暇的心态看他说什么。

像是强调四个月的年龄差来达到提醒目的一样,何洛洛带着他那百分之百的惯常微笑,弯着的眉眼缀上细碎的光,一字一句。

“快点长大,嘉嘉。”

-
未成年的少年焉栩嘉同样知道,长大这种事,是他现在专属的名词。

他也知道,长大这个词,他早已不需要了。

不同于何洛洛印象中和想象中的焉栩嘉,还是被留在象牙岛上追逐海浪捡着贝壳的小孩。真正的焉栩嘉,只有他自己知道,已经过了那么清澈的年龄。

他已经明白了很多东西,比如撒谎会被责罚就不要让人明白是个谎,比如某些天之骄子唱歌跳舞不努力也依旧能博得名气和镜头。

再比如,在他眼前时时刻刻言笑晏晏着的何洛洛。

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来这个综艺节目之前,两个糊得不分彼此的团队在台下礼节性示好并发了条劳什子的微博。

他没想到何洛洛会和自己有缘到这种地步。擦肩而过的几百天后拎着行李站在大通铺门口,能瞥见他小声同身边人交流的专注神情。

十七岁的小孩,春梦荡漾的对象都是一见倾心的类型,一言一语都被无限放大直指蛛丝马迹,千万次的行为分析换来半夜床上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,何洛洛的清澈笑意,换来的是焉栩嘉独自一人时起伏难动的心绪,和深夜晦涩阴暗的欲望源泉。

何洛洛不知道,他正是他眼中的十七岁小少年的欲望之花,开在十七岁这个他亲手用语言和伦理搭建起来的深渊里,光洒下时,焉栩嘉垂下头。

“何洛洛。”

练习室内空荡荡,只剩明黄色的身影在对着镜子练习同一个动作。何洛洛捋一捋被汗水沾湿的刘海,转头愣住了。

“嘉嘉?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吗?”

四个月而已。用四个月的差距来彰显自己好不容易作为哥哥的道德担当,明明算起来都是年龄排倒数的那几个。

只是四个月而已。

只是,短短的四个月支持起来的哥哥对弟弟的本分友爱支架崩坏,被修整成少年单相思战火所致的的残垣而已。

俯下身的一瞬间两股阴影交叉在一起汇成墙面上一汪深色的潭,湿润的触感摩挲了唇角,每一寸神经都因为零毫米的亲密距离而火烫地摩擦空气,心尖蒸腾起的滚滚热浪似是能把胸腔掀开一角。

“吻过你就不算弟弟了吧。”

嗓音晦哑浸着冲破桎梏的紧张感,焉栩嘉抬起身子,俯视那张自三个月前开始就在心尖翻来覆去灼热了很久的脸。

“能算情人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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